跟随万盛经开区作协采风,我再次踏上陡溪桥,勾起了对陡溪桥的梦想和情愫。陡溪桥地处南川区石莲镇桐梓村孝子河畔,由于孝子河上游陡峭,而该段有回水沱,发水时常有树桩(当地人叫“疙篼”)留在滩上,当地人又叫那
跟随万盛经开区作协采风,我再次踏上陡溪桥,勾起了对陡溪桥的梦想和情愫。
陡溪桥地处南川区石莲镇桐梓村孝子河畔,由于孝子河上游陡峭,而该段有回水沱,发水时常有树桩(当地人叫“疙篼”)留在滩上,当地人又叫那段河“疙篼溪”,因民间“篼、陡”读法谐音且音调不分,俗称“篼溪桥、陡溪桥”。时间久远,便称作陡溪桥。
陡溪桥离万盛城区较近,是南川石莲、南平,万盛金桥、綦江莲花等几个乡镇居民往来的要道,亦是连接綦江、南川、正安的茶马古道。陡溪桥为石墩木亭廊桥,歇山跨斗、飞檐翘角、气势恢宏。于清道光二十六年(1846),由乡人杨宇泰化缘始建,取名“石塘桥”,八年后被洪水冲毁,清同治三年(1864)王家冲绅士王体仁(又名王启成)独资重修,更名“王成桥”。
陡溪桥还演绎着一则感人的故事:当年深山的土匪在得知王启成捐资修桥,认为碰到了“肥猪”,便将其绑票,要求出资一千块大洋和一百担谷子赎人,哪知道王启成刚烈不阿,悄悄写信告诉家人不从,宁可被害,都不能误了修桥。土匪绑票无果,将王启成无情杀害抛尸山野。陡溪桥竣工,人们为了怀念王启成,便将重修桥叫作“王成桥”,后来一位石匠认为金玉般的高尚才能表达王启成的品格,便在王字右下部凿了一点,人们叫“玉成桥”。
回想20世纪80年代初,青春年少的我怀着经商致富的梦想与长辈和学长商议,利用老家金桥丰富的慈竹资源,编箩篼到南平卖,再从南平背高粱扫把到金桥卖,这样往来不空手,翻倍把利赚。我选择南平逢场天的前一天晚上八九点钟,便背着两挑篾箩兴冲冲地踏上了前往南平的路上,走到陡溪桥才半夜两三点,趁着时间还早,经常躺在到廊桥里的长板凳上,享受着河风睡觉。第二天清晨四五点被经过廊桥的赶场人惊醒,便在河里抹了把脸打理一下爬坡上坎的赶路。哪知道:金桥地区全是山地,人们只能担挑装百十来斤毛谷的圆箩篼,而南平地势平缓,人们挑能装一百五六十斤的方箩篼,由于地势地貌的差异和人们习惯不同,产品不对路实在卖不脱,最后只得蚀本卖才勉强换了钱。真是理想很美好,现实很骨感。虽然几次往返陡溪桥及夜行高山路,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,可陡溪桥却在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走上了工作岗位后,又去了几次陡溪桥春游秋游,觉得那里山清水秀的乡景、农舍田畴的乡愁、炊烟萦绕乡情,每次都心旷神怡,感受不同。记得当年儿子高考失利,没能考上梦想的学校,有些郁郁寡欢,带着他散心释怀,于是来到陡溪桥畔烧烤野炊,儿子看到了陡溪桥的雄姿、桥廊巧妙、雕龙的精美,一天下来儿子笑脸重归心情愉悦,崇拜着古人的智慧,恢复了信心和勇气,立志要学习建筑工程,最终实现了大学梦。
再后来,几次参加徒步露营又来到陡溪桥,发现因川湘公路的建设,使古道冷落,改革开放的发展,致交通改善,陡溪桥失去了往日的欢闹。
幸得南川区的重视,于2021年在原桥墩上重修了陡溪桥,桥高五点六米,两墩三孔,孔长11米,总长39米,桥宽3.4米。新桥仍是两重歇山顶式廊桥,仍旧飞檐翘角,仍有廊道长凳,依然彰显古韵,雄风重现。实为农旅结合的典型案例,也为万盛人民增加了历史情怀。同时,万盛也修建了红岩煤矿到五十公里的乡村道路,使孝子河沿岸居民到南平更加快捷,似乎也对南川人民予以回报,增强南万两地的交融,共同实现乡村振兴民族大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