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珈瑜周末的晚上,妈妈督促我关灯睡觉时,我正读到保尔在铁路工地上摔倒的段落。夜晚的凉风吹进屋内,我微凉的手指捏着书页微微发抖,却仿佛触摸到了文字间滚烫的钢水——原来真正的英雄主义,是用生命完成的三次淬
刘珈瑜
周末的晚上,妈妈督促我关灯睡觉时,我正读到保尔在铁路工地上摔倒的段落。夜晚的凉风吹进屋内,我微凉的手指捏着书页微微发抖,却仿佛触摸到了文字间滚烫的钢水——原来真正的英雄主义,是用生命完成的三次淬火。
第一次淬炼在暴风雪的工地上。保尔和同志们穿着结冰的棉衣,用生锈的铁锹挖开冻土。靴子陷在雪泥里拔不出来,他们就光着脚继续干活;黑面包被冻成石块,他们用体温捂软了啃。这让我想起校篮球队备战市赛时,队长高烧39度仍坚持训练,汗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的样子。教练说:“疼痛会过去,但放弃的耻辱永远在。”正如保尔在日记里写的:“钢铁的硬度,是在和冰原搏斗时炼成的。”
第二次淬炼在医院的病床上。失去右眼的保尔,用纱布裹着渗血的眼眶,靠左手摸索着写小说。护士没收了钢笔,他就用木炭在墙上写;手指痉挛握不住笔,他把手腕绑在床栏上继续写。这多像我们班那个坐轮椅的女生,每天清晨总能在操场角落看见她拄着拐杖复健,摔倒时校服膝盖磨破的洞,像勋章一样缀在晨光里。保尔说:“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——当他回首往事时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。”那些在深夜台灯下刷题的背影,在琴房反复打磨小节的手指,都在诠释着这种“向死而生”的倔强。
第三次淬炼在绝望的深渊里。当全身瘫痪的保尔用舌头舔着铅字校对文稿时,唾液浸湿的书页上绽放的不是绝望的霉斑,而是希望的火星。这让我想起新闻报道里某个山区小学的孩子们踩着结冰的山路,怀里揣着焐热的课本上学的情景。父母总说我们是“温室里的花朵”,却不知我们这代人的书包里,也藏着保尔那样的燧石——为了取得好成绩刻苦刷题的少年,早起背书的莘莘学子,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百年前的精神火种。
合上书页时突然发现,保尔的三次淬炼其实从未结束:当我们在月考失利后擦干眼泪整理错题本,在体育测试最后一圈咬牙冲刺,在社团招新失败后笑着准备下一次面试——每个人都在续写着属于自己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。那些看似平凡的坚持与挣扎,正是新时代青年对保尔精神最鲜活的注解。